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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制级] 10.01 [黑衣X白衣] 变形记之凤凰游1-16+番外 17F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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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5-5-1 21:32 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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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发表于 2014-10-1 21:4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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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悟空的小蝴蝶 于 2014-10-1 21:53 编辑

    魔皇诛天与天策真龙一战,双方损失巨大,逐渐式微。
    彼时,妖刀界之主妖后乘虚而入,不费一兵一卒轻松入主腾龙殿。而妖后的爱子黑衣剑少,在万众瞩目下,顺理成章地成为新的腾龙殿之主。
    黑衣入主腾龙殿后的第一件事,便是下令命右护法召回魔剑道的少子——白衣剑少。

    右护法领命而去,不出意外地在孤独峰上找到了白衣。
    只是,经历过这么多是是非非后,原就淡泊性情的白衣,对这个混浊的江湖越发心灰意冷。
    他拒绝了右护法——这也是他第一次违了皇弟黑衣的意愿。
    “皇弟必能胜任。”
    右护法急了:“少子!请少子再三思量,你不辅佐新皇,又能去哪里!?”
    空灵的眼眸望向远方。眼底的湛蓝,一如秋水般清澈。
    “三山五岳尽踏其迹,找到属于自己的方向。”
    留下这句话,白衣背着异端剑,踏上未知的旅途。
    山风凛冽,吹动纯白的衣衫,勾勒出那俊拔纤瘦的身形,仿若欲乘风归去的仙人,留不住人间。

    黑衣得到右护法的回报,异常震怒,桌案上的奏章被狂怒中的他扫落地上。
    “他要走,就让他走!”
    黑衣红了眼。

    另一边的白衣对黑衣的怒火浑然不觉,独自静坐在河岸的石上,临江垂钓。
    夕阳昏黄如幻,白雾缠绵如斯,山水落入舒缓的眉间——人入画,人如画。
    万物静寂间,唯有河水潺潺,然而不远处突兀的挣扎声闯入垂钓者的心门。白衣寻声望去,河流中央有个小小的东西正胡乱挣扎,可是小小的身体抵不住川流不息的河水,眼看咕咚咕咚便要沉下去。
    不知为何,白衣动了恻隐之心。放下手中鱼竿,脚尖轻浮水面,一个弯腰旋身,那个可怜的小东西已被抱在怀中。

    小东西浑身湿透,蜷缩在白衣的怀抱里瑟瑟发抖。白衣从随身的包裹中取出干净的布料,帮它擦拭身体。待到半干的时候,又运起内功,发热的掌心,轻轻游走在小东西的身上。片刻之后,小东西便恢复成干净清爽的模样,它甚至舒服地眯起眼睛,赖在白衣腿上不肯下来。

    白衣低头观察这个莫名出现的生物,见它的绒毛黑亮柔顺,头上有对尖尖的犄角,淡粉的耳朵耷拉着,身后拖了条会打卷儿的小尾巴。滴溜圆的晶亮的眼珠子,如果在阳光下看,还会折射出幽幽的绿宝石般的光泽。
    很可爱的小东西,可是白衣不知道这是种怎样的生物。
    非貂非鼠,似乎不是苦境内的动物。

    抱起小东西把它放到远离河岸的草地间,白衣柔声道:“自己小心。”
    随后转身,回到岸边,白衣将鱼竿包裹等一一收拾干净,准备离开。

    此时,腾龙殿内一片混乱,右护法命令众人将里里外外搜了个遍,仍然不见黑衣剑少的踪影。
    “扩大范围,继续找!另外,快派人通知妖后!”
    手下的人来回报:“右护法,这方圆数十里我等都搜过了,没有新皇的消息。”
    右护法疑惑地喃喃道:“这怎有可能,这么大个活人,怎会说不见就不见了呢?”

    白衣想走,脚下好像被什么东西绊住。低头一看,却是那个小东西,正扒拉着他的裤管,仰着小脑袋眼巴巴地望着他。
    蹲下身,白衣问道:“你想和我一起走?”
    小东西立刻猛点头。
    白衣略感诧异,又问道:“你听得懂我说的话?”
    小东西又点头。
    白衣将它抱起来,想了想,放到左肩上。小东西自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趴好,又讨好地伸出粉色的小舌头舔了舔白衣的脸颊。
    白衣伸手摸了摸它圆嘟嘟的小脑袋,看它惬意地从喉间咕噜出声的模样,不禁莞尔一笑。
    “给你取个名,叫小黑吧。”
    小东西一听到“小黑”这个名,“蹭”得站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白衣。白衣侧头和它对望,过了有半炷香的功夫,小东西焉焉得矮下身重新趴好。
    如果白衣没有看错,刚才这个小东西的表情,在人脸上出现的话,可被理解成“抗议”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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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5-5-1 21:32 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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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楼主| 发表于 2014-10-1 21:49 | 显示全部楼层
    变形记之凤凰游(2)寻仇

    当腾龙殿内的右护法等人为黑衣剑少的失踪而焦头烂额时,白衣和他新认识的“朋友”小黑正坐在路边的小店里,悠然地吃着小酒小菜。
    白衣对吃食从不挑剔,小时候和皇弟黑衣在孤独峰上学艺时,他们的师尊风之痕所烧出来的焦饭糊菜,白衣照样能够下咽。只是苦了从小锦衣玉食的黑衣,每天饥一顿饱一顿,这种三餐不济的情况,直到白衣能够亲自下厨掌勺为止。
    那年,白衣不过十岁,黑衣也就八岁。在师尊风之痕的磨练下,他们已能在厨艺界独当一面——黑衣负责捕猎,白衣负责烹煮。
    不过,可能是受风之痕的影响,这对没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对酒,尤其是美酒,都情有独钟。

    店,是不起眼的小店;酒,却是上好的竹叶青。
    小黑眼馋得看着白衣手中的酒杯……里的清液,不耐得低叫两声。
    白衣奇道:“你想喝酒?”
    墨绿的眼睛里透出一丝渴望。
    白衣将酒杯送到它面前,小黑伸出小小的前爪左右扒住杯缘,迫不及待地伸出舌头舔噬。满满的一杯竹叶青瞬间少了一半。
    放开酒杯,小黑满足地打了个酒嗝,软了胖胖的身子,伸出爪子抓牢白衣的衣服,浑浑噩噩地酣睡过去。
    店里的其他客人见此情形,不免啧啧称奇,看向白衣和小黑的目光中,既有惊艳,也有好奇。

    店外一阵骚动,从外头闯进来几个奇装怪服的人。
    为首一人看到白衣,下令道:“围起来!”
    白衣冷冷地自顾喝着酒,对眼前的变故恍若未睹。
    那群人的首领拿出画像,仔细对比了下,然后收起画像,喝道:“就是这小子伤了主人,将他给我拿下!”
    一群人蜂拥而上。
    白衣放下酒杯,把酣睡的小黑塞入衣襟内,抓起身侧的异端剑,一个旋身到了店外。
    这群人立刻鱼贯而出,再次把白衣围困在中间。
    空中弥漫阵阵杀气,剑拔弩张。其他的客人早作飞鸟散,只剩下店伙计和掌柜的,躲在店内不敢探头。

    “你们的主子是谁?”
    首领盯着白衣,狰狞道:“乖乖随我们回去,免得伤了你那张漂亮的脸。”
    白衣心里已然有数。见眼前之人面目可憎,言语之中透着龌龊之意,不欲再做纠缠。
    双方战成一团,十多人围攻白衣一人。然白衣的身法邪魅诡异,飘忽不定,令人难以捉摸,这么多人竟也奈他不得。
    风朔朔急吹,吹得人心浮动。
    首领不敢大意,拿出一个竹筒,对准白衣背后,拉动机关,瞬间,如毫毛的千根银针射向白衣。
    白衣被三面围攻,避无可避,情形危急!
    忽然,朔风卷起白雾,雪丝在风中翻飞,白衣剑少剑出的瞬间,是魔焰再生。
    迷离的剑影,白发的鬼神,发出摄人的杀气。
    剑过处,人倒纷纷。

    高傲的剑少,伫立在朔风之中,异端剑回匣,身后是遍地哀鸿。
    “好……好一个用剑高手!”
    首领抚上断臂处,彻骨之痛令他的面目越发狰狞起来。
    “你不杀我们,这笔帐迟早跟你算回来!”
    白衣不理会败将的狂吠,运巧劲往店内扔出一物后,转身离去。
    胆战心惊的店伙计大着胆子探头看去,只见桌上赫然多了一锭成色十足的纹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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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沐浴

    小黑从黑甜乡中醒过来时,耳畔听到一阵哗啦啦的水声。它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过去,却被眼前的美景惊得呆住。
    白衣沐浴在清澈的溪水中,齐腰的柔顺雪发披散在光(鼻血)裸的背上,细碎的金光透过盎然的绿荫洒在那人身上,整个人似乎散发着柔和的光。
    转过身,白衣拿了块白色的绸帕低头用心擦洗身体,浑然不觉就在岸边,小黑的脸已经涨得通红。好在有黑亮的毛覆盖着,旁人也看不出来。
    不过,小黑自身却是痛并快乐着。
    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具一丝不挂的胴体,从精致的锁骨到白皙的胸膛,划过平坦的小腹,最后没入在水中隐隐约约的神秘所在……轰!

    沐浴完的白衣走到放置衣物的地方,却发现小黑不见了。下水前,他记得有把还在酣睡中的小黑放在衣服边上,可是……余温犹在,却不见小黑的踪影。
    “小黑?”
    穿上衣裳,白衣循着地上浅浅的爪印一路找过去,果不其然在小溪的另一边看到闹失踪的小东西。
    小黑正把发热的脑袋浸在水里,听到白衣的呼唤,一个紧张,扒在青草上的爪子不小心松开,整个胖嘟嘟的身子栽进了水里。
    这一次,小黑挣扎了两下就放任自己沉底——它觉着自己没脸再见白衣,竟然看皇兄的裸(鼻血)体看到起了可耻的反应——苍天啊!
    白衣不知小黑复杂矛盾的天人交战,见小东西竟然自寻死路,诧异之余不容多想,水上凌波配合探身捞月,把湿漉漉的小黑给捞了出来。

    获救后的小黑受了这次的刺激,精神变得有些萎靡。趴在白衣的肩膀上,眼神茫然且涣散,不知在想什么。鼻间闻到白衣身上似有若无沐浴后的清香味道,想起不久前看到的美景,脸不期然又红了。

    远离尘嚣,一人一“兽”启程前往无边无际的大漠。
    白衣曾经深受“奇藜草”之毒的折磨,他担心此病会传染给身边的人,便孤身穿越这片沙漠,回去苗疆。
    在那段几乎灭绝生的希望的旅途中,白衣仍记得沙漠中有位抚琴之人,曾用美妙的琴音抚平过他的伤痛。
    点滴之恩,涌泉相报。

    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沙漠的尽头,是怎样一幅瑰丽无比的雄壮景象。
    白衣没能找到“优蓝历境”,也未再听到那美妙的琴音。
    是失望,还是遗憾,白衣分不清楚。
    静静站在沙漠的尽头,极目远眺,直到最后一线余晖散去。

    沙漠的夜晚,很冷。
    白衣有内力护身,尚不觉得,但失了功体又化成小兽的黑衣剑少却受不住这样的寒意,残垣断壁挡不住刺骨的寒风,冻得他直往白衣的怀里钻。
    让内力流走全身,白衣用自己的体温为小黑取暖。
    睡意朦胧间,白衣蓦然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情。
    那时,他和黑衣刚到孤独峰,因受不了猎猎寒风,晚上两人便依偎在一起睡觉。
    不知怎的,竟和眼下的情形重叠在一起。
    白衣哑然失笑,忽然觉着怀中的小东西,和皇弟真有那么点神似。却不知,若皇弟知道自己说他和一只小兽相似,是否会暴跳如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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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5-5-1 21:32 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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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楼主| 发表于 2014-10-1 21:49 | 显示全部楼层
    (4)伤口

    离了大漠,白衣带着小黑折道往西而去。
    西漠,是他出生之地。曾经屹立在西漠、巍峨壮观的西疆皇朝,如今只剩下一片废墟。
    盛世不再,繁华过后尽是凄凉。
    白衣对西疆皇朝没有任何感伤,他只是想回来看看,留有娘亲鹫默心至死不忘的那位王者印迹的土地。

    在白衣二十年的生命中,他想守护的,只有师尊风之痕,皇弟黑衣,以及养育他的魔皇诛天。
    对于从他一出生便抛弃他的娘亲,白衣没有印象。
    但母子连心,容貌神似,又同样拥有一双只有鹫族人才有的蓝眸,在战场相遇的他们,注定以悲剧收场。
    温热的血溅在白衣身上,灼热得几乎将他烫伤。一生命运坎坷的美丽女子,在倒下去前,只喃喃着希望亲生孩子原谅她。
    何其残忍!何其残忍!

    风之痕曾对失去了剑理、失去了鹫默心的白衣说过。
    “我只是想消去你的伤口。”
    白衣说:“无法消去。”
    “鹫默心也是你掩饰的伤口之一。生与养,你想过选择哪一方吗?”
    是问,也非问。
    因为对白衣性情的了解,因为对那场战事结果的了然,风之痕早已知晓答案。
    于是,他接着道:“你选择了,可是很无奈。”
    白衣的外表虽然冷漠,但他的内心很是温柔——只有亲近的人,才明白这一点。
    风之痕问:“今后,你有何打算?”
    当时的白衣,面对这个一定会面对的问题,只低头闭目沉思。

    黑衣曾听魔皇诛天说起过白衣的身世,他忘记了自己当时是怎样的反应。
    而自从踏上这片土地后,白衣变得越来越沉默。黑衣看在眼里,胸口升起莫名的焦躁。
    “吱——”
    跳下白衣的肩膀,小黑在废墟中勉强用后脚站立住,旋即开始张牙舞爪。
    白衣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过去,看向小黑的温柔目光中,仍有未及掩去的淡淡哀伤。
    “吱——吱!”
    小黑第一次痛恨自己为何变成这副模样,它说的话,白衣听不懂。

    “你是在……安慰我吗?”
    白衣听懂了?!小黑心里一阵狂喜——我跟皇兄果然心灵相通!
    “虽然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谢谢你。”
    “……”
    小黑停下张牙舞爪的动作,四肢并用重新爬回白衣的肩头。伸出小舌头,一下又一下,怜惜地舔着白衣的脸颊。

    黑衣清楚,在众人面前,白衣绝对不会流露出这种欲泣的表情,因为怕人为他担心。
    白衣,是乖巧听话的徒弟,是温柔坚强的皇兄,是全力相助的义子……却从不为他自己着想。
    黑衣习惯了白衣对他的照顾,即使变成小兽后,也理所当然地赖在白衣身边,享受他悉心的照料。
    只是,直到此刻,他才惊觉自己错得离谱。
    也许,真正疼爱并且了解白衣的人,只有那个同样外表看似冷漠,内心却很温柔的风之痕吧。
    黑衣黯然地想着,仍努力想要化解白衣的忧伤。

    带着细细倒勾的小舌头,直舔得白衣感觉痒痒的,不觉轻笑出声。
    这一笑,如昙花乍现,夺人心魂。又如白色的水莲,清吐芬芳。
    偌大的废墟中,在黑衣的眼底,只剩了那抹如画的笑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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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5-5-1 21:32 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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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变数

    魔剑道也在西漠。
    白衣的步伐有些迟疑——黑衣……眼下该是在腾龙殿吧。而魔皇诛天在十数日前突然失踪,下落不明。
    如今的魔剑道,已没有了能令白衣牵挂的人。

    脚下步子不停,偶尔一抬眼,白衣不禁愕然——原来在不知不觉中,还是走到了悲鸣殿外。
    悲鸣殿,是魔剑道的第三据点,也是当年对天策真龙宣战的开端所在。
    悲鸣殿的一殿之主七大灵首被灭之后,魔剑道便放弃了这个据点。而当年,天策真龙为捕获黑白双少,在悲鸣殿中埋下火药。引燃导火索的一瞬间,曾经的悲鸣殿化作碎石瓦砾,阵阵硝烟弥漫在空中。

    站在白衣肩上的小黑,也就是变身成小兽的黑衣,同样想起了那场浴血奋战。
    那时,心高气傲、任性不服输的他,为了和白衣争一口气,瞒着众人暗闯腾龙殿行刺天策真龙,却落入早有防范的天策人马的埋伏,身中剧毒。
    若非白衣及时发现不对,赶来相助,并以自身的鲜血解了黑衣身上的毒,只怕堂堂黑衣剑少已然身赴黄泉。
    只是,他还是拖累了白衣。
    “两个人离开,或两个人倒下。”
    温情的目光,平淡的话语,白衣说话从不矫情。但是说出口的,必是他心中坚定的想法。
    从那一刻起,黑衣的心境起了微妙的变化。

    然而,天策真龙苦心布下的天罗地网,焉能落空?
    白衣安全送走黑衣,却独自断后面对天策大军。
    不愿被俘受辱的白衣自尽未果被擒,黑衣心急救人,甚而与魔父诛天翻脸,遂借用妖刀界的力量将白衣救回。
    “你的情,我还你了!”
    说出这句话时的黑衣,心里是矛盾的。尤其,当他看清白衣眼底的失望时,他几乎是狼狈的、强作冷淡得拂袖离去。
    白衣想让他回魔剑道,与诛天修好。可是,他“还不能”回去!
    一旦回去,就是示弱。
    黑衣仍然只是白衣的皇弟,而不是白衣认定的唯一的劲敌。
    回去魔剑道的那一天,只能是他成为新皇的那一天!

    风吹过,空中飘来不寻常的味道。
    小黑嗅着这淡淡的气味——兽类的五感比人类要敏锐许多——熟悉的味道,引起他的警觉;熟悉的味道,令人不安!
    “吱,吱吱!”
    小黑不同以往的叫声,引起白衣的注意。
    忽然,不远处的前方有道银光一闪。
    似乎明了小黑的示警,白衣一抄手把小黑抱在怀里后,白色的身形一掠,急急往回退。
    同一时间,从白衣的身后传来震耳欲聋的巨响!瞬间,火药味硫磺味如浓烟般钻入鼻腔,淹没人的视线。

    白衣施展身形,想突破攻击圈。然而,一路之上的火药埋伏,竟是如影随形,每踏一步,都有可能是召来死神的追魂索命步。
    火药引爆的强大威力,好似滚滚热浪猛烈袭向白衣。白衣顿觉五脏六腑受到强大的冲击,几乎要移位一般!大口的鲜血再也忍不住,夺口而出,染红面前的黄沙地。
    情形,与当年突破天策大军的埋伏时,何其相像!

    强撑着一口真气,白衣终于脱离火药的范围,敌人却始终没有露面。
    不敢稍作停顿,白衣带着小黑跌跌撞撞往前行了段路。
    炙热的烈阳灼烤着地面,白衣的体力流失严重,视线越来越模糊。受伤的脏腑如被火焚,呼吸也变得困难。
    前方出现一座破庙,白衣的体力再难维持。进入庙里之后,又一次口呕丹红,人无力得靠坐在佛龛边上。
    突来的袭击,白衣倒地不支,小黑已被震昏过去。
    破庙之内,人静无声,蝉鸣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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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因果

    独臂的首领带着更多的人马闯入破庙中,张狂得欣赏着白衣此刻的模样。
    “和我们主子作对,就是这种下场!”
    “果然是你们。”
    白衣从不曾小看操控这些杀手的那人的实力。落在这些人手里,是一时的恍惚,也是逃不掉的纠葛。

    银针封住白衣的功体。
    而独臂首领下手时,更有意无意地点上白衣的命门穴。要穴被制,犹胜万蚁噬心。
    冷汗,从白皙的额头密密渗出,须臾间聚成大颗的汗珠,顺着姣好的轮廓流下。

    醒来的小黑见此情形,怒不可遏得嘶叫着扑向敌人。
    “小黑!”
    小小的身体被打到半空,颓然掉在冷硬的地上。
    小黑挣扎着站起来,四肢勉强支撑着身子,却一步不肯退却,凶狠得瞪着那个独臂首领,打算再扑过去。
    “小黑……多谢。”
    耳中听到白衣虚弱的声音,小黑一转头,只见一道白光笼罩过来,圈住它小小的身体。
    这是诛天所授的,移形换位。
    “吱——!”
    是抗拒的悲鸣。
    白衣的嘴角扬起一抹浅笑,手掌一翻,小黑的身影登时消失在众人眼前。
    小黑,多谢你一路的陪伴。

    “不过是个黑毛畜生,不用管它!”
    独臂首领阴笑着,下令道:“把人给我押着,上路!”
    白衣被人推搡着,往庙外赶。虚弱的身体,加上被恶意的折磨,也许昏厥过去正是上苍对白衣的慈悲。

    再醒来,不知被带到何处。
    不过,身在阴暗的地牢,这是毋庸置疑的。
    身前站着个华服之人,面带轻笑,眼底却是彻骨的冷意。
    “白衣剑少,堂堂魔剑道的少子,尊贵的很!威武的很啊!如果当时早知你的身份……”
    果然是他,在几个月前的某个晚上所遇到的,朱武王。
    白衣疲倦地垂下眼睑。

    那是白衣刚踏上旅途,来到北域时发生的事。
    为买些干粮白衣来到市集,市集中人来人往,拥挤且热闹,白衣只想买好干粮后立刻离开,偏巧在人群中被人撞了下。
    撞他之人身着锦衣华服,手执一把公子扇,看上去风流不羁,很像个纨绔子弟。
    白衣想离开,那人却拉着白衣,又是赔罪又是作揖。最后那人为了表示歉意,竟把白衣拉去了风月场所。
    白衣面冷心软,不懂如何应付这种软磨硬缠的人。直到被拖进了笑蓬莱,香粉扑鼻,娇体缠绕上来时,白衣真真受了惊。
    那人看出白衣的尴尬,立刻挥退那些胭脂俗粉,另开一间幽静的雅阁,重摆桌宴。
    一杯酒下肚,白衣觉出了不对。
    趴倒在桌上,端看那人是何意图。却不想,那人竟将他抱上床,甚而对他动手动脚。
    宵小行径,不过如此。白衣颇有些哭笑不得。
    瞬间出手,略施惩戒,令那人luo了上身躺在地上冻了一夜。

    “本王生平,还未尝过此等屈辱。”
    朱武王嘿笑道:“剑少人清洌如白梅,犹有暗香浮动,当时便令本王心动。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此番你落入本王手中,会有何种结果,你心里是不是已然有数?”
    白衣张开眼:“是非因果,在人的执念间。你恨我,却不杀我。”
    朱武王不否认,却道:“杀你,本王从未想过。也不忍让人折辱你。”
    “穴道,本王已替你解开。人,也惩处过。”
    “本王已派人在公开亭贴出告示,想来不久之后,南北武林中人都会知道——你、堂堂魔剑道的少子,将以‘吾妻’的名分,嫁入世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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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府内喜气的红灯笼高高挂起,到处是张灯结彩,一派喜庆的景象。
    白衣被禁锢在新布置起来的喜房内已有数日,朱武王夜夜过来与他同寝。
    “大婚之夜,本王会让你留下深刻的印象。这一辈子,都磨灭不去!”
    因着这句话,朱武王一直忍着没碰白衣。
    而白衣,对这一出仿佛闹剧的复仇,始终坦然相对。
    不是绝望,更不是心死。只是漠然得看着府内的人来人往,内心平静无波。

    大喜之日,白衣被两名高手挟着与朱武王拜堂,礼成之后即刻被送回新房。那两人不知从何处拿出绳索,绕在白衣的双腕上,绳的另一端分别系紧在床柱上。干完这些后,他们便离开了新房。
    身上盖着鸳鸯戏水的锦被,顶上是大红的纱帐。帐外一对红烛高烧,映照着上方那个大大的金色“喜喜”字,透着十分的喜气。

    窗棱一响,一个小小的身子从外面钻进来,跳到床上。
    “吱——”
    “小黑!?”
    被白衣送走后的小黑,不顾身体的疲累,凭着兽类敏锐的嗅觉,循着白衣的气味一路寻到世王府。
    “吱吱。”
    小黑回应了两声,爬到白衣的手腕边,去咬绳索。
    “这是缚龙索。”
    缚龙索,由天蚕冰丝所制,专门用来对付武林高手的七大神器之一。
    白衣的功体已被封,朱武王仍不放心,又用缚龙索将他绑住。而那两名高手所打的是九环扣,虽是活结,但凭小黑的力量是无论如何解不开的。
    小黑恍若未闻,埋头撕咬着,想要弄断束缚。
    白衣侧头凝视着小黑的背影,目光中似若有所思。

    房门被砰的打开,同样一身红衣的朱武王带着三分薄醉进了屋,随手将房门关上。
    望见纱账内模糊的人影,朱武王咧嘴笑开,夹着从外间带进来的寒气,走到床头——眼底只有白衣的朱武王,并未发现躲藏到床角的小黑。
    撩开红纱帐,朱武王温情地轻抚着白衣,把脸埋下去,白衣扭头避开。
    朱武王眼神一冷,放开白衣,从袖中摸出一个羊脂玉瓶。
    “不管你愿不愿意,今晚过后你就是本王名副其实的‘爱妻’。”

    拔开玉瓶的盖子,一股幽幽的清香缓缓飘散开来。
    捏住白衣的下颌,朱武王仰头喝下半瓶清夜,而后低头全数哺入白衣的口中,舌尖抵着白衣的喉道逼他吞咽下去。
    “这是‘焚情’,能让你让我快活的东西。本王知道你体质特殊,但焚情并非毒药,它对百毒不侵的人同样有效。”

    焚情的效用发作得很快,白衣的脸上晕出淡淡的酡红,衬着莹白如玉的肌肤,少了一分清冷,多了三分艳色。
    放下手中的瓶子,看着在白衣身上悄然而起的变化,朱武王的眼神中难掩一丝得色。
    “如果当时早知你的身份……本王也不肯用那种下三烂的东西对你。”

    清脆的一声“劈啪”,两枝红烛堪堪燃尽,房内暗了下来。唯有窗外一轮明月相照,洒入一屋的清辉。
    微凉的手掌抚上柔软的躯体,受药性控制的白衣,不由自主地发出一声低细的呻吟。
    深邃的眼神骤然一暗,眼底仿佛有漩涡急转。
    确定白衣已无力反抗后,朱武王抽手解开缚龙索的束缚,旋即推玉柱倒金身,压倒在白衣身上,双手和嘴唇急切地摸索着。
    肢体纠缠,锦褥凌乱,帐内温度骤然上升!
    帐中人,意乱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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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5-5-1 21:32 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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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9]以坛为家II
  •  楼主| 发表于 2014-10-1 21:50 | 显示全部楼层
    (8)解药

    当朱武王双腿间的那套家什蠢蠢欲动时,咬牙隐忍的小黑瞅准时机,黑暗中对准朱武王的咽喉狠狠咬了上去。
    突然遭袭,朱武王只感头皮一阵发麻,咽喉处火辣辣的痛,鲜血从被利牙咬破处泊泊流出。
    闷哼之间,朱武王大手一挥,小黑被横扫出去,撞上门板又被弹到地上,滚了两滚后在地上昏厥过去。
    “哪里来的,不知死活的畜生!”
    朱武王下了床,随手扯过一块巾帕捂在喉间,朝小黑走过去——他欲先杀了偷袭者,哪怕只是一个已经无害的小东西。
    同一时间,不曾反抗的白衣,终于聚起残留的那一点真气,化掌缘为利刃,狠狠击在朱武王的颈间。
    瞪大的眼睛,不可致信的眼神,朱武王转过身时,眼底映出的依然是白衣的身影。
    在昏过去的前一刻,朱武王只恨自己还是小看了对方。
    被拔了利爪的猛虎终究是高傲的王者,不会变成柔顺听话的小猫。

    忍下体内翻涌的气血,白衣下床抱起小小的身体,查探小黑的气息……尚且稳定,看来是受到冲击导致昏了过去。
    王府内经过一番热闹后,正是冷清的时候。人,都已困倦得睡下。
    白衣抱着小黑在王府内匆匆疾行。
    这几日刻意记下的路线派上了用场。出了王府,白衣抬头望向星空,辨明方向后不做停留,亟亟而去。

    焚情,是顶级的催情之物,白衣凭借自身的意志暂时压下了它的药性,骗得朱武王解开了他的束缚。
    然而,焚情也是无药可解之物,唯有与人交合才能解除。
    白衣妄动维系理智的最后一丝真气,又急奔数十里地,内外交困之下,身形踉跄,一个趔趄昏倒在山林间。

    意识朦胧间,似乎有人将他抱了起来,到了某个地方。
    过了会儿,有个清凉的身体覆盖到他身上。半昏半醒的白衣本能地挣扎抗拒起来,那人抓住他的双手,温柔地按在身侧,然后有个声音在他耳畔轻唤道:“皇兄……”
    勉强半睁开迷蒙的双眸,曾经清澈如水的蓝眸如今含着一层薄薄的水雾,有种令人心碎的疼惜。
    “…是我…黑衣。”
    是……皇弟……是他。
    白衣放下心,意识再度朦胧起来。
    清凉的身体再度缠上来时,白衣身体一僵,之后发出低低的一声叹息,放软了身子,伸出藕臂环住黑衣的颈项,将他拉向自己。
    一夜无话,只余激情的喘息回荡。
    春情,无限。

    当第一缕晨曦照进来时,习惯起早练剑的白衣便醒了过来。
    感觉到身体的不适后,白衣恍然想起昨夜的情形。虽然当时意识在模糊与清醒之间交错,但深埋在他体内的炙热,摩擦抽动时带给他的、那份几乎没顶的极致感觉,白衣却是记得清清楚楚。
    脸,不期然红了个透。
    一转头,身边的黑衣正默默地凝视着他。见了白衣脸红的样子,黑衣也想起了那场旖旎眷恋的抵死缠绵。
    “皇兄……我……你……你身子要不要紧?”
    “我无事!”
    白衣飞快答着,手撑在地上坐起来。然而,从下身处猛地传来的异样感,令白衣更觉尴尬,眼睛盯着地面简直不知该如何是好。

    黑衣对这种情况显然也是手足无措,过得片刻才猛然想起自己的东西还留在白衣体内,不弄出来只怕白衣会不舒服。
    起身为两人套上衣衫后,黑衣二话不说把白衣抱起来,往外就走。
    白衣大窘:“做什么?放我下来!”
    黑衣讷讷道:“你体内的东西……不弄出来不行。我带你去清洗。”
    “……”
    修长白皙的手指紧紧抓着黑衣的前襟,白衣把整张脸埋入黑衣的怀里。
    是羞,还是愤,白衣说不清楚。
    百感交集之下,竟是无言以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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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5-5-1 21:32 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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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楼主| 发表于 2014-10-1 21:50 | 显示全部楼层
    (9)坦白

    林间的小溪清澈见底。白衣独自沐浴在其中,坚持不肯让黑衣帮他。

    “小黑……”白衣忽然开口,让背对他的黑衣一愣。
    “皇弟,你有没有见到……”
    僵硬了身体,黑衣不等白衣把话说完,连忙道:“那个小东西醒过来后就跑了。”
    “怎么会……”小黑肯冒险去救他,又怎会就此抛下他离开?
    “啊呀,烦哪!它就是跑走了,皇兄你不相信我吗?”
    “……”白衣望着黑衣的背影,思忖着不言语。

    在白衣的心里,有很多疑问。
    比如——黑衣怎会知道他要问的“小黑”是谁?况且,昏过去前他明明记得小黑被自己护在怀里,醒来时小黑不见了,而黑衣却突然出现。
    小黑能听懂人话,小黑也爱喝竹叶青,小黑还不怕死的来救他……小黑,小黑……
    此外,为何初次见面时,他便对小黑有种莫名的亲切感……还有那双墨绿色的眼睛……

    “黑衣……你是不是有事瞒我?”
    “没…有。”
    “看着我说话。”
    “这……”黑衣转过身,却仍低垂着眼,不敢看白衣。
    白衣不勉强他,只将心中的疑问问出。
    “昨晚……你怎会突然出现?”
    “这……皇兄,我……”
    依着黑衣直率的性子,断不肯用谎言来掩饰,而且刚才的话已是他的极限。面对白衣的疑问,他讷讷得不能开口。
    白衣神色黯然:“黑衣,我不值得你信任?”
    “不是!皇兄!”
    他对白衣的思念与依赖,远远超过其他人,即使对师尊风之痕,也从未如此信任依赖过。
    黑衣猛地抬头,而此时正巧白衣从水中起身,清水掠过白皙精瘦的胸膛,上面布满了大大小小青红交错的印记,一直延伸到小腹,没入水中。
    “腾!”黑衣的脸红得像熟透的番茄,摸上去滚烫滚烫。
    “别……别过来!”
    丢下这句话,脚下如生风,黑衣瞬间跑没了人影。

    “黑衣?”
    白衣见黑衣的情况不对,罔顾后者的话,穿上衣服追了过去。
    小溪的另一头,黑衣蹲在溪流边上,掬了捧水一次又一次往脸上浇,试图让发烫的脸颊降温。
    白衣在他身后看着这一幕——相似的情形,鲜明的记忆,有什么东西从脑海中想要突破而出。
    “小…黑…”
    听得这声试探性的叫唤,黑衣的背影明显僵住了。
    他的反应,给了白衣最好的回答。

    再转过头时,黑衣的脸色忽红忽白,看着白衣的眼神格外委屈,白衣几乎怀疑他下一刻就要掉泪。
    走到黑衣身边,拉着他一起坐下,白衣静静等着黑衣主动开口。

    “皇兄,我…我也不知是怎样一回事。那天我听了右护法的回报,心里很生气。晚上喝了点酒,稀里糊涂睡了过去。醒来后却发现自己变了模样……”
    当时的黑衣心里多少还是有些害怕。他想起不肯回来的白衣,于是下意识地跑出腾龙殿,四处寻找白衣的下落。
    “变成那种怪模样,也不知还能不能变回来,所以一直瞒着你……直到昨晚上,这里突然疼痛难当……”
    黑衣抚上胸口,那里是心脏所在。
    “在模糊的意识中,感觉四肢开始抽长,最后变了回来。”
    黑衣说的轻巧,但是那个变回来的过程,活像似要扒了他一层皮。为了不让白衣再替他担心,故意隐下不说。
    白衣果然未起疑心,在心中把这些怪事从头到尾捋了一遍,觉着似乎除了黑衣临睡前喝的那个什么酒可能有问题外,实在找不出其他原因。
    白衣最后说道:“这事,回去后问一下师尊,他可能知道。”
    “嗯!”
    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过了关,黑衣心里不免小小的雀跃了一下下。
    白衣看了他一眼,颇有些怀念地轻声道:“其实……‘小黑’真的很可爱。”
    虽然他一直不知道,小黑到底该属于哪种生物。
    说完,白衣径自起身往回走,留下身后彻底僵硬住的黑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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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5-5-1 21:32 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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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楼主| 发表于 2014-10-1 21:50 | 显示全部楼层
    沐浴完后,白衣感觉周身清爽许多,只是封体的银针仍在体内未被取出,行动之间颇为不便。
    “皇兄,让我来为你驱针。”
    “嗯。”
    两人盘腿坐下,黑衣的双掌搭在白衣背后的两大要穴上,缓缓催动内力,寻找银针的痕迹。
    “扑!”
    半盏茶后,第一枚银针被逼出白衣体内。有了成功的经验,接下来的十几枚银针很快被一一排出。
    只是,最后一枚银针被刺入百会穴之内,是尤其关键的部位,稍有不慎,不但白衣会有性命危险,就连驱针的黑衣也会遭受波创。
    黑衣已经运行到第二个小周天,两人的头顶上渐渐聚拢起真气散发出来所形成的白雾。
    运功到了最紧要的关头。
    正在此时,洞外突然人声吵杂,有人在大喊:“找到了!找到了!人就在这里!快去通知主子!”

    “不好!”
    黑衣和白衣暗道不妙。黑衣不敢停顿,掌下内力催发,欲尽快逼出最后一枚银针。
    忽然,一阵劲风从外面射入洞内,正正打在黑衣身上。黑衣口吐丹红,一口真气顿时不受控制得四处乱窜。
    白衣惊觉黑衣受了伤,转过身来一掌拍在黑衣的檀中穴上,一点一点将那缕乱窜的真气归导至正位。
    黑衣受创,白衣的情况也不容乐观。危险的银针仍然留在百会穴内,虽不致逼命,但白衣的大部分功体仍未能解封。
    洞外强敌环伺,洞内白衣被困在前,黑衣受伤在后,他们要如何才能逃过这一劫?

    朱武王如死神降临般堵在洞口,把其余人马也挡在了外头。
    阴戾的目光在白衣和黑衣之间来回扫荡,发现白衣已然无恙后,面色登时阴沉如锅底,强烈的嫉恨啃噬着他的理智。
    “你身上的药性…解了!”
    低沉如鬼魅的声音,从朱武王口中一字一挫地蹦出,仿佛要撕碎眼前之人一般,恨得满口钢牙几欲咬碎。
    焚情的药性,唯有与人交合一途,方能被解。
    “是不是那小子干的!?”
    白衣沉默以对——因为没有回答的必要。
    “不说话,本王就送这小子归西!”
    阴沉着脸,朱武王一步一步逼向黑衣。
    黑衣怒喝道:“我呸!你算哪根葱,敢来抢吾皇兄!给我死来!”
    朱武王冷笑起来:“原来是大名鼎鼎的黑衣剑少,失敬,失敬!”
    白衣拦在黑衣面前,面对朱武王,微微蹙眉。
    “你到底想干什么?”
    “白衣,本王想干什么,你还不清楚吗?”
    这一回,朱武王阴阴地笑起来:“你们兄弟相jian,违逆天理常纲,这事一旦传出去,我看你们还有何脸面立足于世!”
    白衣强忍怒气,道:“不要逼人太甚。”
    朱武王狠狠盯着白衣,过了会儿,忽然语锋一转,放柔了声音:“白衣,只要你肯回到本王身边,过往之事,本王可以既往不咎。就连你和他之间的事……本王也可当作没发生过。”
    白衣摇头:“你又何必强求。”
    朱武王握紧了拳头,彻底撕破脸面,恨声道:“本王得不到的,也不能便宜了别人!”

    话音落,朱武王的身形快如闪电。
    一道劲风卷向白衣,另一掌攻向受伤的黑衣。掌风凌厉,黑白双少不敢有所保留,全力应敌。
    当初对抗天策大军之时,白衣与黑衣临危不乱,双剑并流的威力更是让敌军吓破了胆。
    但是,眼下的情形又与当时不同,且不说白衣的异端剑不知落在何处,黑衣的夜叉剑也留在腾龙殿里未曾带出来,而赤手空拳非是黑白双少的强项,更不用说一个大部分功体被封,另一个则大小伤不断。
    反观朱武王,论剑术不过是差强人意,但论起拳脚,却是刚猛有劲,大开大阖之间沉稳有度,俨然有高人之风范。
    彼消此长,不久之后黑白双少不可避免地落了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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