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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作品] 10.03 【近代耽美】回到起点1-60 60F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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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5-5-1 21:32 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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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LV.9]以坛为家II
  •  楼主| 发表于 2014-10-3 21:09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到起点 第四十一章
    第二天下午,杜月生顶着一头花白的头发,对着镜子细细刮干净留了近一年的胡子——真亏得黄景龙能忍受这么长时间——他暗自嘲笑了番,抓过毛巾擦了把脸。
    从浴间出来,正准备换衣服时,一个年轻的佣人过来敲门,说是有位贵妇人装扮的女子来找他。
    杜月生一听那人的模样装束,心底已然有数。
    慢条斯理地换上一袭休闲的居家服,他下了楼。放眼看去,客厅的沙发里端端正正地坐着个金发洋装的女子,头上戴了顶小巧的乳白色礼帽。

    听到脚步声,那女子立刻抬头看过去。杜月生未语先笑,热情地问候对方:“大嫂,很高兴见到你。能把你从英国请过来,小弟倍感荣幸。”
    “不要叫我大嫂!”女子直着舌头硬邦邦地说着国语,低下头从随身的小提包里掏出厚厚一沓信件,她的脸上带着薄怒,质问:“你这是什么意思?!”
    杜月生扫了眼那些信,走到另一边的沙发上坐下,解释说:“大嫂贵人事多,小弟怕你抽不出空回来一趟,只好尽心尽职每天寄封信给大嫂,聊表心意。”

    “你不要拐弯抹角。”就在杜月生惊叹对方用成语也能如此地道时,女子不耐烦地说:“我来是跟你说清楚,你大哥死了,我跟这个家没有任何关系,请杜先生以后不要再打扰我们。”
    “你们?”杜月生靠在沙发上,抬了头讥笑着看向对方,“你想和杜家脱离关系,这个没有问题。但是大哥留下的孩子——我唯一的侄儿——他是杜家的人,不能留给你!”
    “天啊!你到底在说什么!”女子捂着脸失声惊呼,“这太可怕了!他是我的孩子,为什么我不能照顾他!?”
    “因为你没能力——让杜家的少爷得到应有的待遇。”
    在女子征愣时,杜月生拿出下楼时顺便带下来的一些资料,扔到对方面前。
    “这是你们史密斯家族五年来的财政情况,你以为在这种每况愈下的惨境下,你能抚养好杜家的下一代?”
    女子惊慌失措地看着上面罗列的详细的不堪,她不明白杜月生怎能连他们家族竭力隐瞒的秘事也能查到。

    杜月生继续说道:“所谓的尊贵的史密斯家族,和你们想竭力摆脱关系的杜家一样,只剩下一个庞大的空壳——不过那是一年前的杜家——现在的我只要动一根小指头,要捏死你们真如对待蚂蚁一般。”
    女子被他话中的冷意吓得花容失色,惊恐间她抬眼飞快地看了这个男人一眼,那张脸上还有淡淡的笑意,可是看在她眼里,却比厉鬼还可怕。
    “你……你想干什么?”
    “大嫂,”杜月生倾身向前,靠近对方,似情人般轻声细语道:“下次来时,把侄儿一起带过来吧,我很久没见他,怪想的。”
    “不……不可能!我再也不会过来……也不会把戴维带过来!”女子看着他的脸几乎想尖叫。
    杜月生把食指竖在嘴唇当中,嘘了声让她安静。
    顿了顿,他提议说:“这样吧,我在不列颠买块地皮,盖个畜牧场,你们替我打理,每年的利润史密斯家分得七成,我只需其中的三成怎样?”
    说完,杜月生不再看那个女人,自行点了根雪茄点上,悠然抽着。他事先做过调查,畜牧场的利润在市场上很可观,就算仅有三成的利润,每年他也能净收三十万英镑以上。他把这个巨大的诱饵甩给对方,不怕鱼儿不上钩。
    果然,之前还断然拒绝的女子一下子安静下来,低头沉默着。

    “考虑的如何?”抽完雪茄,杜月生问对方的决定。
    雪白的手指紧紧抓着同色的小提包,女子艰难而迟缓地点了点头。
    “那就这样说定了。”说着杜月生站起身,拉过女子的手,在手背上轻轻落下一吻,抬眼笑看对方,“大嫂,请期待我们下个月的会面。”
    女子嫌恶地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别开脸恨恨说:“没想到你是这样恶心的人!噢!太让人难以忍受了!”
    杜月生好脾气地笑着,送她出门,在她上马车前,悠悠说道:“这世上只有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只怪大嫂你没那个能力,就只能被人牵着鼻子走。”
    马车里的女子听得似懂非懂,杜月生却不再说什么,体贴得为她关上车门,目送马车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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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5-5-1 21:32 慵懒
    已签425 天
    连签2 天
    [LV.9]以坛为家II
  •  楼主| 发表于 2014-10-3 21:09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到起点 第四十二章
    金秋十月,杜月生提着个大箱子,独自一人启程去往香港。
    临行前的那个晚上,他在放着父兄灵位的房间里待了一夜——一个人,静静的,抱着两块牌位——到天放亮时,他把牌位放回原位,磕了三个响头。
    “父亲,兄长,请保佑月生此行顺利。

    抵达香港后,杜月生没有入住曾经待过的那家星级酒店,而是换了家比较偏僻的陌生的酒店。
    他不急着去找对方,先洗了个澡,再叫来客房服务,饱餐了一顿。之后,他放松了心情,带着轻快的口吻给戴立去了个电话。
    对方在听到他的声音时,明显感到了意外。
    “杜……月生……?”
    杜月生在另一头轻笑:“戴老板,不过一年多没联系,连老朋友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真的是你?”
    “如假包换。我现在人就在香港,戴老板要不要过来亲自确认一下?”
    戴立镇定下来,同对方哈哈道:“你老弟来之前也不跟我打声招呼,打得戴某措手不及啊。”
    “在我哥的葬礼上没有看到你,我以为你被黄景龙欺负怕了,不敢再来找我。”
    听到杜月生提起他哥,戴立的心里立刻咯噔一下,失去了说笑的心情,谨慎问道:“是黄景龙让你过来的?”
    杜月生在电话里乐开了:“戴老板这话问的未免太伤感情。山不来就我,难道我不能去就山吗?我俩之间本就情深缘浅,你还非得塞一个碍眼的大灯泡进来。”
    戴立本来对杜月生就念念不忘,此时听对方的口吻,不像是知道内情的样子。或许事过境迁,对方孤家寡人得耐不住寂寞,想来吃回头草,真是专程来和他“叙旧”的。

    不怪戴立自作多情,只怕杜月生也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天,自己能虚情假意到如此逼真的地步。
    “你住在哪家酒店?”
    杜月生说了地址,戴立拿笔记下来,心里却还是存了点顾虑。
    “今天太晚了,要不我明天下午再去你那儿怎么样?这之前你好好休息一下。”
    电话那头很爽快地嗯了声,两人之后又说了会儿话,就各自挂了电话。
    看着外面的夜色,杜月生的脸上忽然露出一个冷若冰霜的笑意。

    第二天的中午,戴立在办公室里吃过饭后准备出门。离开前他稍微犹豫了下,折转回去走到书桌的后头,拉开抽屉拿出一把左轮手枪,揣到裤袋里——防人之心不可无,虽然在他眼里杜月生只是个纯真率直不知世事的少爷,不过人总会变的。
    小心使得万年船,是戴立向来信奉的名言。
    开了差不多一个半小时的车程,戴立终于找到杜月生在电话里告诉他的那家酒店。进了大堂,他直接去了房间。
    杜月生已经等了他很久。
    戴立一眼就看到他那头醒目的花白头发,惊讶地“呃”了一声:“杜老弟,你这、这是少年白头,可老成了不少哪。”
    “很难看吗?好在我已经习惯了。”
    戴立仔细打量了他的脸,发现他还是和一年前一样俊美,于是一点都不违心地说:“不难看,只是让我有些意外……看来这一年里你我都发生了不少事。”
    “戴老板,你也别光站着,过来坐。”杜月生俨然像个主人模样,招呼着,“想要喝点什么?红酒怎么样?”
    “可以。”戴立环顾了一下房间,选了在靠窗的沙发上坐下。

    杜月生倒了两杯红酒,把其中一杯递给对方,戴立接了过来,放在手边。杜月生见他一口都不喝,笑侃道:“怎么?还怕我在酒里下毒?”
    戴立干笑着:“杜老弟,一年多不见,你这张嘴倒是伶牙俐齿了许多。”
    杜月生把自己的那杯一口喝光:“我干杯,戴老板你随意。”
    戴立见他如此这般,也不好再推托,干光了自己的那杯,摇了摇头叹口气说:“红酒是要慢慢品尝的,你我这般豪饮,还真是……”
    杜月生拿着空杯,透过杯身看着对方:“戴老板原是军人出身,怎么就变得如此小气呢?”
    “当军人,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现在不过是个普通的生意人。倒是杜老弟这边,这一年多我可听说不少奇闻,可都是关于杜老弟你的。”
    “什么样的奇闻,可以说给我听听吗?”
    “都是些关于杜老弟一手创造的商业圈里的奇迹,起死复生,挽救了差点倒掉的杜家。”
    “那是父兄留下的心血,只要能保住这些东西,不管再苦再累,杜某也甘之如饴。”
    “……令兄的英年早逝,戴某很感意外,也为令兄深感痛心。”
    “这些都已经过去,是我不该提起这些。只是这一年多,我的身边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有时候真的寂寞的想发狂。”
    “你不是有黄景龙……”戴立想起宣告他失败的那个晚上,杜月生狂笑着离开的身影,虽然已经有些模糊,但他仍能记起。
    “他?”杜月生不住的冷笑,“戴老板,你是真不知道还是故意羞辱我?我和他之间,除了赤/裸/裸的交易外,再无其他!”
    “但是,那晚你对我……”那些冷嘲热讽,犹言在耳。
    杜月生看着戴立的眼神,逐渐变得忧伤起来。
    “这么多年,我唯一喜欢过的男人,只有你。”

    他站起身,缓缓走到对方面前,弯下腰盯着对方的双眼,低声说:“就算你不信,我也要说出来——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
    “月生……”
    戴立突然激动起来,他伸手一把揽入倒过来的身子,杜月生配合地环住他的肩膀,一副任君施为的模样。
    “不曾想,你我还能有今天。”(作者自喷~~~这句话,绝对是西游记看多后的不良结果>o<)
    剩下的绵绵情话,消失在唇舌纠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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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5-5-1 21:32 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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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楼主| 发表于 2014-10-3 21:09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到起点 第四十三章
    他们在床上做了一回。去浴室的途中,戴立突发其想,搬来两把有靠背的椅子,放在过道上的那块及人高的穿衣镜前,抬高了杜月生的双腿分别搁置在椅背上。
    杜月生放出眼光看进镜子里,这个姿势令他的私密处被映射地一览无遗,刚受过疼爱的小/穴微微开合着,随着他的收缩不时往外吐露残留的浊/液。
    戴立欣赏了会儿美景,对自己的创意很是满意。

    他抱着杜月生的上半身,从身后一点一点、慢慢慢慢地钻入那个小洞,看着自己的阳/具逐渐把那个小洞填满充实,兴奋地脸涨得通红。
    “杜老弟,看啊!你把我完全吸了进去。真不可思议!……我现在要动了,你抓着我的手!”
    戴立的一条腿踩到椅子上,挺了腰缓缓往上顶,随后抽/动起来。
    杜月生感觉在体内的阳/具急速涨大起来,挤得他难受。而这一切,从镜子里也能看得一清二楚——粗大的阳/具在他的体内辗转蠕动,粗壮的根部在黑色体毛的半遮半隐下若隐若现,杜月生甚至能看到上面布满的青筋。
    他就这样一直盯着镜子看,看戴立不能自制的冲动,还有两个人接连在一起的丑态。

    戴立在浴缸里放满温热的水,把杜月生放进去后跟着自己也跨进去,鸳鸯交颈一度缠绵。
    直到水温渐凉,他俩各自洗刷了一通,从浴室出来。
    杜月生走到床边,弯下腰从枕头底下摸着:“戴老板,我这里还有个惊喜要送你。”
    低着头正在系浴袍带子的戴立此刻从身心感到极大的满足,对杜月生所说的惊喜不是很在乎,随口“嗯”了声。
    “对这样惊喜,戴老板不看一下吗?”
    戴立抬起头轻佻道:“只要是你给的,我都……!”
    面前一把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他,冰冷、无情。枪口前端被加长——那是为消声用的。

    “杜老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戴立神色镇定,不显惊慌。他当兵那会儿看惯了死伤,就算心底紧张,面上仍能不改色。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睛偷偷瞟了眼地上的西裤,里面有他带过来的手/枪。
    “这两粒药/片的确厉害,难怪戴老板在那天晚上会失控。”
    戴立盯着杜月生,脚下悄悄移动:“什么药/片?杜老弟何必跟我打哑谜呢。”
    “站着别动!”杜月生突然喝了声,枪口对准戴立。后者见状,不得已停下动作,乖乖举起双手。
    “有话好说……杜老弟,你别冲动,有话好说嘛……”
    杜月生的手指搭在扳机上,看着对方,嘴角蓦然扬起一抹浅笑——清俊的眉眼、红润的嘴唇——真真是笑魇如画。

    “戴老板,刚才的那种热度,是不是让你感到熟悉呢?”
    “……”
    “雄风大振,激情澎湃,这种火烧火燎的滋味,的确会让人失控。”
    “杜老弟,刚才你给我下了/药?”
    “这话问得蠢了……在杜家的那晚,戴老板事后难道就没有怀疑过?”
    “你……”戴立刚说了一个字,忽然住了口。
    杜月生冷笑接道:“你想问我为什么会知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尤其你在我哥房里的时候,怎么就不把门关好呢。”
    见杜月生的姿态不像诓他,戴立干脆把话说开。
    “杜老弟,既然你已经把事情查清楚,就该明白,其实我也是受/害/者!你我应该联手,合力对付害死你哥的那个人!”
    “那人是黄景龙。”杜月生平淡地告诉对方。
    戴立提高了声音,让自己看上去能显得更热情一些。
    “我可以帮你,一起对付他!”
    “可是我只想为我哥报仇……你害死了他。”
    “害死杜其琛的人是黄景龙!我是被陷/害的!”
    杜月生摇了摇头,看着对方的脸,忧伤地说:“亲身经历过才会明白,黄景龙让人下的药虽然厉害,但并不能令人完全失控……除非那人有意去做。”

    戴立见事情到了这一步,恐怕不可能再有圜转的余地。
    他不肯束手待毙,口中说着:“黄景龙才是真正的罪魁祸首,你不去找他报仇,反来找我这个局外人……难不成这只是个借口,不过是想来跟我再上床?”
    他的本意是扰乱杜月生的心,觑机夺过对方的武/器。见杜月生垂下眼帘苦笑,他立刻扑身上前……
    “至少在你死前,我让你快活过。”
    扣动扳机,一枪打在戴立的胸前,白色浴跑上瞬间绽放出美丽鲜艳的玫瑰。
    往前冲的身体颓然面朝下倒在地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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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5-5-1 21:32 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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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签2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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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楼主| 发表于 2014-10-3 21:09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到起点 第四十四章
    杜月生走过去,抬脚把抽搐着的身躯翻过来,让他仰面朝天。
    “杜……月生……”戴立想求饶,但是一张嘴就是一大口血水涌出——他被伤了肺腑,活不长了。
    杜月生居高临下,冷冷地看着对方一点一点地断气。
    “……你……你好……狠……”
    在戴立痛苦而不甘得咽下最后一口气后,杜月生伸出手摸上瞪得几乎凸起的眼珠,往下轻轻一撸——曾经在香港咤叱风云的人物,永远得闭上了双眼。
    “放心去吧……至少我曾经真心地爱过你,才给了你一个痛快。至于黄景龙……我不会让他这样轻易死掉,那样就太便宜他了。”
    杜月生把尸体拖到浴室,换下染血的浴袍,在藏有尸/体的房间里睡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他恢复成来时的装扮,坐上从香港去往上海的最早航班,离开这个曾让他感到人生最美好时光的辛酸地。

    顺利回到家中,算了算时间,来回不过过了半个多月。杜月生索性放自己一个小假,整日待在家里,不是看看书就是弄弄花草。
    平静地过了一个星期,钱林又登门拜访来了。一过酷暑季节,钱林脸上的油腻减退了许多,挪动着个白白胖胖的身子,看上去倒是顺眼了些。
    “杜先生,您气色不错啊。”
    “钱管家。”杜月生含笑看向对方,却没有起身的打算。
    钱林习惯性地掏出手帕想擦擦汗,胳膊抬到一半才想起来如今已经入秋——他无汗可擦——于是尴尬地放下来,说道:“看杜先生的神色,香港之行想必一切顺利。”
    “托福,至少公司没出大漏子。”
    “那药……”
    “很好用。”

    钱林见对方应答地滴水不漏,神色间更是纹丝不动,他开始急了。
    “那我的家人……”
    “钱管家,你大可放心,令夫人和令郎过得都很好,前天还让人捎了口信过来——请你不必挂心,做好份内的事就行。”
    “杜先生,他们是我唯一的亲人!你吩咐我的事,我都有完成,你到底几时能放了他们?”
    “不用着急。”杜月生看了对方一眼,“杜某以人格担保,到时候一定让你们一家团圆。”
    “你如果要动手最好快点,黄老大已经对我起疑心,他把近期重要的事情都交给姚嘉义去做,没让我插手。”
    钱林口中的姚嘉义,是另一个黄景龙的心腹手下,年纪也比钱林小十来岁。
    “那你今天来干什么?只是和我抱怨?”
    “这倒不是……黄老大让我来请你。”
    “噢?”杜月生放下手中正在看的书,问:“知道是什么事吗?”
    “不太清楚。不过,老大很生气,你最好小心点。”
    杜月生呵呵一笑,起身说道:“我心里有数,走吧。”

    房间里,黄景龙把报纸狠狠砸在杜月生的脸上,口中怒骂:“看看你干的好事!”
    杜月生俯身捡起来粗略一看,报纸的正版篇幅上完整报道了戴立的尸/体被人发现、香港巡捕四处搜查凶/犯的消息,报道的中间,还贴了张很大的案/发现场的照片。
    杜月生喃喃道:“他还是死了……果真是报应啊。”
    “你说什么?”黄景龙听到他的话,走过去,“你说,人难道不是你杀的?”
    “我说过要和他一刀两断,可惜你从没信过我。”
    “你有杀他的动机!”
    “那我更应该杀了你。”
    “……”
    “因为你,间接害死我爸爸,夺取杜家的财产;是你让我引狼入室,害死了我哥。”
    “月生……”黄景龙原本盛气凌人的气势不自觉地消下去几分,“我做的这一切,只是想让你回到我身边。伯父还有杜大哥的事、我很抱歉!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属于杜家的东西全部还给你,希望你能原谅我。”
    杜月生收回目光:“我恨过你……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把报纸递过去,“据目击者说,行凶者是个花白头发的中年男子,我看上去还没那么老吧?”
    “我以为你故意化妆成那样……”
    “阿黄啊……”杜月生温柔地叫了声,抬起手臂环在黄景龙的肩上,“你还真是傻的可爱,就像十几年前的那个愣头青。”
    黄景龙的浓眉一皱:“我不喜欢你叫我‘阿黄’。”
    “为什么?”
    眉头皱的更深:“听上去像在叫狗的名字。”
    “可是我喜欢……阿、黄!”
    “月生,不要无理取闹……”
    杜月生抬头,把自己的唇贴上对方的。黄景龙先是一愣,旋即立马反客为主,搂住杜月生的腰,压了下去。

    良久之后,二人濡湿的嘴唇才分开,彼此紧贴的身体都感到了对方兴奋的反应。
    黄景龙拦腰把人抱起来,走进里屋放到大床上,杜月生勾着他的脖子把人往床里拉,黄景龙不得不说道:“月生,等等,先让我脱衣服。”
    杜月生躺在床上看着他,看他把衣服一件件脱掉,又来解自己的衬衫衣领——温柔似水的目光没有离开过对方的身上,从刚毅的五官到健硕的胸膛——当黄景龙进入他体内时,他几乎能听到对方那有力的心跳声。

    杜月生大张着修长的双腿,身下的小洞含着男人的阳具,接受一波又一波接连不断的撞击。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几乎每个晚上黄景龙都会像这样的要他,直到他开口求饶才会罢手。
    不知道是身体已经习惯,还是不断的心理暗示,只要黄景龙一碰他,他就能兴奋起来。
    这虽然可悲,但杜月生同时也感到庆幸,因为身体是人与人之间最真实的反映,黄景龙没有完全相信他的那番说辞,但是这不要紧,不管要纠缠多久他都会奉陪下去——反正他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再失去的。

    “月生,你在想什么?”
    黄景龙忽然吻上他汗湿的额头,如是问道。
    “我在想……你什么时候会腻味。”
    “……休想!”
    黄景龙忽然加快了律/动,杜月生只觉得体内的巨物越涨越大,还在拼命往里挤,几乎要把他的肠子顶破——这让他在一片惊恐夹杂着酥麻中,牢牢抱住了对方埋在胸前的毛茸茸的脑袋。
    当强烈的快感纷至沓来时,黄景龙说道:“这辈子,我都不会放开你。”
    杜月生抱着他的头,望着帐顶,毫不留情地反驳:“这是我听到的,最大的谎言。”
    在这一次的你来我往中,黄景龙射/在了他的体内。直肠部分受到强烈的刺激,使杜月生很快也射/出了乳白色的精华,弄脏了自己的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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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起点 第四十五章
    这一晚,他留在黄景龙的房里过夜——因为那是对方所希望的。
    躺在黑暗里,杜月生试图让自己入睡,然而当他发现所有的努力只是让他更兴奋时,他翻身压到黄景龙的身上,对熟睡中的人又拍又咬。
    黄景龙被他折腾醒,哭笑不得地夺回主动权,把人压在床上狠狠搓揉了一番,然后抱在怀里不让他乱动。
    “老实点!”
    “我睡不着。”
    黄景龙无语长叹:“什么时候染上的这种毛病?”
    黑夜里,杜月生眨了眨眼,想了想说:“第一次被你欺负后。”
    “嗯?”黄景龙听得一头雾水。
    “就是你把我的女人赶走的那个秋天……从那以后我只敢在自己的屋里才睡得着。”
    黄景龙沉默,过会儿问:“……你在怪我?”
    “哪敢……开玩笑的,睡吧。”
    杜月生背对他,闭上眼。身后静了会儿,然后传来细细索索的声音,一条温热的手臂环了上来,接着杜月生感觉到喷在耳边的呼吸,令他心烦。
    “抱歉。”
    意外听到这句话的杜月生身体陡然一僵。
    他没有说话,房间里很安静,只有两人的呼吸声。也没有光。
    杜月生拍了拍环在胸前的手,轻声说:“睡吧。”

    十一月份,快近尾声的时候,杜月生终于见到他大哥的孩子。
    那是个小个头的男孩,看上去只有五、六岁——杜其琛三十来岁才得了这么个宝贝儿子——顶着一头不算纯正的深栗色短发,大而深邃的眼睛,眨巴眨巴地好像一只小鹿。
    此刻这个男孩正带了点腼腆羞涩的光芒,躲在母亲身后偷偷看杜月生。
    “戴维,过来叫人。”女人轻轻把男孩从身后推到身前。
    男孩仰着小脑袋,飞快地叫了声:“爷爷。”
    杜月生一愣,然后摸了摸自己一头花白的头发——在家里他没有染发的习惯——蹲下身和小男孩平视,笑着说:“我是你爸爸的弟弟,要叫叔叔喔。”
    “可是,”小男孩并不怕生,看着对方天真地说:“妈咪说看见头发白的要叫爷爷。”
    “妈咪说的可不全对喔。”杜月生抬起头,笑眯眯地看向女子。“大嫂,你说是不是呢?”
    女子被他眼中的寒意惊到,避开视线:“我说过,不要再叫我大嫂!”
    “也是……从今以后你和杜家不会再有什么亲戚关系——只有雇佣关系。”

    杜月生抱起小男孩,柔声说:“叔叔和你妈咪有些事要说,你先和那里的小姑娘一起玩好不好?”
    男孩看着他的眼睛,不耻下问:“我不能听么?”
    “这是大人之间的谈话,好孩子不可以听喔。”
    “好吧,我是好孩子,我不听。”
    小男孩被厨娘带到另一个房间。一直在旁边偷看他们的厨娘的女儿——她已经十岁了,还是梳着两个小辫子——立刻尾随着进去,她对这个漂亮的小弟弟实在很好奇。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孩子被带走,女人的神情矛盾复杂,眼中染上浓重色彩的不舍。
    “既然在家族和孩子之间做出选择,就别摆出这副脸孔,好像自己是个受/害/者。”
    杜月生冰冷的讽刺,刺激了女人不平衡的心里,她指责对方:“你这个冷酷无情的加/害/者!”
    “我不过是为大哥要回流落在外的血脉。而且,你才是最后作决定的那个,不是吗?”
    “噢!上帝啊,请宽恕这个有着卑劣品行的人吧!”
    “上帝救不了任何人。”杜月生冷冷吐出这句话后,扔给对方一张支票。“滚回你的国家吧,他和你不会再有什么关系。”
    作为一个失职的母亲,不但出卖了自己的孩子,甚至还被人如此侮辱,这些都让女人感到万分的痛苦,她捂着脸冲出了杜家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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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到起点 第四十六章
    杜月生走进房间时,辫子姑娘正在炫耀自己的翻花绳技术,而小男孩戴维看着绳子一点一点像小火车一样从小姑娘的手指上被拉下来时,不由得发出小小的惊叹。
    戴维的惊叹让辫子姑娘很是得意,接着挺起小胸脯接二连三地表演了索桥和降落伞,又惹来对方的追捧。
    杜月生见他们玩的差不多了,这才把侄子带回到自己的房间。
    一路上,戴维还是盯着他那头花白的头发看个不停,想问又怕这个新认识的叔叔会伤心。

    在杜月生帮他洗澡的时候,他终于从神奇的绳子、以及是爷爷还是叔叔的问题中抽身出来,想起了另一件很重要的事。
    “妈咪呢?”
    “她有事先回去了。”
    戴维诧异地睁大眼,用软软的童音问:“啊呀,那我可怎么办呀?”
    杜月生用和他同样的语调问:“你留下来陪叔叔好不好呢?”
    “为什么呀?”
    “叔叔一个人,很寂寞。”
    “什么是寂寞呀?”
    “就是没有人可以说话,可以一起玩。”
    “可是,”戴维发现自己并不讨厌这个有着花白头发的叔叔,“我会想妈咪的。”
    “你的妈咪会很忙……叔叔这里有很多好玩的,还有刚才那个漂亮的大姐姐陪你,留下来好不好呢?”
    “唉,那好吧,我亲爱的叔叔。”
    “你这样说我真高兴,我最亲爱的侄子。”
    一大一小达成共识后,一起从澡盆里出来。杜月生先帮自己的侄子擦干身体,又拿来一条干毛巾包住戴维的头——十一月的天气已经有些冷,不能让孩子湿着头发就去睡觉。

    躺在床上的时候大概才八点过一点的样子,戴维还不想睡,在床上或是滚来滚去,或是缠着叔叔要他讲故事。
    以前的杜月生本来就是要做老师,所以讲故事这事难不倒他。
    在连续讲了两个妖怪的故事,把戴维吓得直往他怀里钻后,杜月生突然想起来,问:“我亲爱的侄子,你叫什么名字?”
    戴维从他怀里抬起头,拿手指刮脸:“叔叔羞羞,连我的名字都不知道。”
    杜月生好笑地刮了一下他的小鼻子,说道:“叔叔是问你,你的中文名。”
    戴维困惑地歪着脑袋,努力想了想,说:“叔叔呀,我没有这个呀。”
    “你爸爸没有给你起过么?”
    似乎在家里提起这个儿子时,杜其琛一直用甜心来指代,或者就是戴维。到现在,杜月生竟是不知自己唯一的侄子的中文大名。
    “不知道。”戴维又摇头,补充说:“妈咪没教过。”
    “……好吧,其实这也没什么,叔叔想到一个非常好听的名字,送给你好不好?”
    “好呀,是什么呢,叔叔。”
    “就叫——杜琛月,好不好听?”
    “好听。我很喜欢,谢谢亲爱的叔叔。”
    戴维,不,现在应该叫杜琛月,伸出细细的胳膊,拉下杜月生的头,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杜月生把小小的柔软的身体抱在怀里,心里百感交集。
    大哥的孩子如此懂事,还这么粘他,一点都不怕生。这让杜月生有些意外之余,觉着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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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5-5-1 21:32 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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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楼主| 发表于 2014-10-3 21:10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到起点 第四十七章
    杜琛月在杜家过的很开心,他很快和辫子姑娘成了好朋友,而辫子姑娘得到一个长得像洋娃娃的伙伴,显然也很满意。
    一个多月后,杜月生从报纸上看到一则消息:从十六铺码头开往英国的玛丽娅号轮渡,于大西洋触礁沉船,全体人员遇难,无人生还——这也是那个女人所乘坐的船只。
    杜月生揉了揉眉心,心中没有丝毫天意弄人的感慨。
    这时,杜琛月顶着辫子姑娘给他编的花环从外面蹦蹦跳跳地跑进来,一头扎到杜月生的怀里。他勾着自家叔叔的脖子,哼哼唧唧地撒娇:“叔叔呀,你说这个好看吗?”
    杜月生看了他一眼——小男孩的眼睛和嘴巴很像他爸爸,是个秀气模样——由衷赞道:“很好看。”
    杜琛月得意洋洋的把花环拿下来,然后戴到杜月生的头上——他想让叔叔也变得好看。
    然而,当杜月生真的顶上那个花环时,却把小男孩逗乐了。
    “叔叔,这样可真奇怪,你好像马戏团里的小丑。”
    杜月生把花摘下来,重新戴到侄子头上,然后抱着他从沙发上站起来。
    “叔叔带你去马戏团看表演,好不好?”
    “好呀!好呀!”杜琛月兴奋地在杜月生怀里扭动身体,趴在他耳边悄声问:“辫子姐姐可以跟我们一起去吗?”
    “你想她去吗?”
    “当然了,我亲爱的叔叔。”
    “那你去叫她吧,我亲爱的侄子。”
    杜琛月虽然讲了一口比较流利的国文,但在讲话习惯上仍保留着英国人的习惯,对于喜欢的人,他最常说的就是“亲爱的”。杜月生觉得有趣——这唤起他当年留学时的经历——于是跟着“亲爱的侄子”一起怪腔怪调得如是说着。

    一晃眼,来到1918年的中秋佳节。
    杜月生及至而立之年,人说“三十不办,四十不发”,于是他也从善如流地办了个小型的庆生宴会,邀请几位圈内的要人到场。
    当晚,他收到一份黄景龙送来的礼物——那是一枚镶着祖母绿钻石的戒指——礼物是成对的,另一只被戴在了黄景龙的手指上。
    杜月生看了眼那枚光彩夺目的生日礼物,笑了笑,收下了。

    第二天,杜琛月看到他戴在左手中指上的戒指,为表示自己的惊异,发出似是而非的感慨。
    “叔叔呀,你被人求婚了吗?”
    杜琛月已经八岁,可是除了个子长高了之外,说话的腔调还是没有多大的变化,依然是用着软糯的语调,发表自己的看法。“你终于把自己嫁出去了,我亲爱的叔叔。”
    那时候杜月生正在喝茶,险些被他的童言无忌激得呛到。
    润了润嗓,他放轻了语气,问:“这些话,是谁教你的?”
    “辫子姐姐呀。”
    杜月生绿了眼珠,对自己的侄子进行人生第一堂课的教育:“女人说的话,尤其是漂亮女人的话,绝对不能相信,知道吗?”
    “为什么呢?”
    “因为她们很会骗人!”
    杜琛月瞅了他叔叔一眼,大大地叹了口气:“可是辫子姐姐还是个小女孩呀。”
    杜月生接道:“是个会嚼舌根的小女孩。”
    叔侄俩谁也不能说服谁,最后还是在杜月生灌输给杜琛月“男人只能娶,不能嫁”这一传统观念后,才算辛辛苦苦获得了这一场口舌之争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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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5-5-1 21:32 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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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楼主| 发表于 2014-10-3 21:10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到起点 第四十八章
    这一年的年末,世界沉浸在战/后的疗伤中。
    杜月生却乘机发了一笔军活上的横财,令自己的生意在短短三个月内几乎翻了两番,如此斐然的业绩,使得上海滩上的大佬们也不得不佩服他做生意的才能,直呼后生可畏。
    杜月生对这些如雪花片飞来的赞扬表现出一定的谦虚,在黄景龙面前他表现得对此不屑一顾。
    “我不过是把你教给我的,学以致用罢了。有你这个良师在,徒弟可不敢居功。”
    “月生,”黄景龙半真半假地说:“所谓青出于蓝胜于蓝,也许我该退居幕后,把这龙头老大的位子让给你来坐,才是最正确的。”
    杜月生斜眼看他:“你舍得?”
    “如果是给你的,没有我舍不得的东西。”
    听到黄景龙这样说,杜月生没有显出高兴,反而低了头自言自语:“那样就没有意义了。”
    黄景龙没能听见他的嘟哝,继续说着:“……只要有你在我身边,名利、地位于我不过是过眼云烟。”
    杜月生抬了眼:“当真?”
    “千真万确。”
    “我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样?”
    这是杜月生一直以来的疑问,他以为黄景龙当年背叛杜家,只是为了名利地位,可是他好像错了。

    黄景龙抱着他,沉默了很久,也许他也不是很清楚,所以需要好好地想一想,捋一捋。
    而当他再开口时,一下子把时间拖回到许久以前。
    “那时候我父亲过世。寡妇门前是非多,有些人就打着坏主意,成天上门来欺负我们母子俩。虽然还有杜伯父护着,但他护得了一时,挡不住那些人没完没了的骚/扰。我们母子时常心惊胆战,一听到敲门声就害怕。”
    “难怪你虽然大我两岁,那时候看着却比我还瘦弱。”
    黄景龙把杜月生的手握在自己的大手中,和对方十指交缠。“你现在可比不过我了。”
    杜月生抽了两下,纹丝不动,于是随便他去。
    “后来呢?”
    “后来有一天,我实在忍受不下去,于是和那些人打了起来。可一个小孩子怎么打得过那几个大人呢……我被他们打得趴在泥地里,满身的狼狈,可是他们还在打我,拿脚踢我,当我是条狗,肆意欺辱。”
    杜月生靠在他胸口,说道:“这些都过去了。”
    “是的,都过去了。”黄景龙低下头,把下巴搁在杜月生的头上,“不过就在那个瞬间,那种从地狱到天堂的心情的转变,我永远都会记得。”

    杜月生跟着他想起那段往事,笑着调侃道:“是不是当时的我像王子一样从天而降,把你这位狼狈的公主从魔掌中救出来,于是像童话里写的那样,公主从此爱上了王子?”
    黄景龙不否认,说道:“算是那样吧。不过是王子救了他的骑士,所以骑士甘愿把自己所有的一切献给王子。”
    杜月生突然不笑了,低了嗓音沉声问:“既然这样,骑士为什么要背叛王子一家呢?”
    黄景龙抱紧了他,说:“因为王子什么都有,他不希罕骑士给的。而且,王子只喜欢公主和恶龙,他不喜欢他的骑士,一点也不。”
    “绝望的骑士想办法夺走了王子的一切,让王子只能依靠他,然后再用心去抚平王子的伤痛,让对方重新感到幸福——和骑士在一起才能得到的幸福。”
    黄景龙在宁静的房里徐徐诉说着,最后他问:“你说,王子会原谅他的骑士吗?”
    “你应该问,王子现在是不是过的幸福。”
    “那答案呢?”
    杜月生闭了闭眼,又睁开:“是的。”

    当听到杜月生如是回答的那一刻,黄景龙的心情已不能用喜悦来形容。那种五味杂陈却也如狂到几乎失态的没顶欢愉,令他不自觉地箍紧怀中的人,仿佛要将两个人融做一体。
    杜月生被他勒得生疼,却什么也没说,柔顺地半躺在黄景龙的胸膛里,交换彼此心跳的呼吸。
    这个晚上,他们彼此相拥着,什么都没有做。
    时间一点一点地流逝,当第一缕晨光透过窗帘照进来时,他们交换了个眼神,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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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5-5-1 21:32 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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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楼主| 发表于 2014-10-3 21:10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到起点 第四十九章
    “我该回去了。”
    “这周末有空吗?”
    杜月生想了想:“有。什么事?”
    “姚嘉义那小子要娶媳妇,我打算给他办个简单的婚礼。”
    杜月生一挑眉,想起上次钱林在他面前的那通抱怨,看来并非空穴来风。
    “要我参加?”
    黄景龙点头:“嘉义从小没爹没娘,拜高堂的时候只有我一人不成。”
    杜月生拿白眼瞅他:“你想怎样?”
    黄景龙略微尴尬地笑了下:“这不是得按着规矩来,一时找不着合适的人嘛。”
    “行,那就按规矩来。”杜月生怎不知对方用意,忽而灿烂一笑,说道:“看来我只好委屈点,当一回那小子的爹了。”
    “……”黄景龙瞪起眼,但见对方笑意盈盈,软硬不吃的模样,他像泄气的皮球,出声讨饶,“月生……”
    杜月生抬头望着天花板,问:“什么?”
    黄景龙的叫声越发得悠长凄切:“月、生、啊……”
    杜月生打了个冷战,终于破功,哑然笑道:“行了,逗你玩呢。”
    穿上呢大衣,杜月生道:“我走了。”
    黄景龙看着他:“还让钱林送你?”
    “行。”
    黄景龙从身后抱了抱他,轻声道:“周末早点过来……把你那个小侄子也一块儿带过来吧。”

    杜月生坐上汽车,离开黄公馆。
    他看着左前方认真开车的人的后脑勺,状似无意地发问:“听说黄景龙要给姚嘉义主婚,你知不知道他媳妇是什么样的人?”
    “什么人?”钱林不屑地嗤了下,“一个寡妇,还是他嫂子!”
    杜月生惊讶地“哦”了声。
    “他们那叫乱x轮!”钱林激愤地说:“那小子仗着背后有人给他撑腰,连自己的嫂子都敢搞,真他娘的不要脸!”
    杜月生双手抱胸靠在座椅背上,闭上眼,凉凉道:“钱管家,多做事少说话,不然你只能是个过气货。”

    到了杜家宅,杜月生刚走进前院,一个欢快的身影已经扑了上来。
    “我亲爱的叔叔呀,你可回来了。”
    仓促间,杜月生好歹接住了那个小身子,却连退了两步才站稳。
    “有什么事吗,我亲爱的侄子。”
    杜月生低下头,在那苹果脸蛋上狠狠亲了一口,笑着问。
    杜琛月的两只小手捧住他叔叔的脸,凑上去也用力亲了一口,然后瞅了眼对方的黑发。
    “叔叔呀,你还是这样好看,别再染回去啦。”
    对于杜月生的头发一会儿黑一会儿白、变来变去的模样,小家伙刚开始还表示过惊叹,如今已经习以为常。但偶尔会像现在这样,提一下要求,以满足他自己的审美观。
    “好吧,这次叔叔就答应你。”杜月生想到这周末还要去见人,也觉得染来染去的确实麻烦,不如顺水推舟让小家伙高兴一下。
    杜琛月很容易被取悦,就这么件小事让杜月生又赢得了左右两边,一边一个的香/吻。

    杜月生抱着小家伙,叔侄俩一边说着话一边往里走,快走到门口时,小家伙突然叫起来:“噢!叔叔呀,我差点忘记告诉你了——有个漂亮的大姐姐在里面等你。”
    杜月生愣了下:“漂亮的大姐姐?”
    杜琛月点了点小脑袋:“我看那个姐姐一直在外面走来走去,样子很可怜,所以让厨娘来看看,结果厨娘就把她带进来了。”
    说话间,一直守在门口的厨娘看到他俩,立刻迎上来,对杜月生低声说道:“少……老爷,丁小姐来了。”
    杜月生奇怪问:“哪个丁小姐?”
    客厅里的人听到他的声音,一下子站起来,转向门口:“月生!”
    杜月生看过去,只见来人的脸上带着既羞涩又高兴的神情,一头黑长的秀发,身材纤细柔弱如风中摆柳,洗得发白的上衣粗布的黑裙子——是个穷苦的模样。
    杜月生一时不能确定,犹疑问:“你是……”
    “我是丁香啊!月生!”
    “哦——”杜月生发出长长的带了点波澜的声调,对眼前这个人的突然出现,有种很茫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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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15-5-1 21:32 慵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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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楼主| 发表于 2014-10-3 21:11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到起点 第五十章
    “月生,你不记得我了吗?”
    丁香本来就忐忑不安,这时见了杜月生漠然的态度,心不由得凉了大半截。
    杜月生只是太过惊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此时见丁香一副快要扑过来的架势,他因为感觉到可笑,于是嘴角真的扬起一抹笑意。
    “怎么会不记得呢……只不过你变了很多,没能一下子认出来。”
    当年丁香跟着杜月生的时候,不过十八九岁,是个青春少女的模样,现在也不过二十四五的年纪,眉眼依然清秀美丽,但神态间已隐隐约约透出疲惫苍老之意。

    丁香低头看了眼自己,讪讪说:“我是不是老了?变难看了……这都过去快六七年了,你看上去倒是没什么变化,这个家也是……”
    “我们都变了。”杜月生不咸不淡地笑了下,把好奇地来回看着他俩的杜琛月交给厨娘,又回头招呼对方。“站着干什么,坐下来说话。”
    “这……这是你儿子么?”
    杜月生顺着对方的目光看过去,微笑道:“算是吧。”
    这时,不甘被冷落的杜琛月大叫起来:“叔叔呀,我是爸爸的儿子。”
    杜月生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小脑袋:“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去外面和辫子姐姐玩吧。”
    杜琛月大声道:“好的,叔、叔!”

    丁香重新坐到沙发上,小心看着对面的男人,熟悉的容颜,却是陌生的感觉。
    “你侄子,他很可爱。”
    “是啊。他是我大哥唯一的骨肉。”杜月生拉开沙发边上矮柜子的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点上火。“你这几年过的怎么样?看上去……有点落魄哪。”
    就这么一句话,言者无心听者有意,丁香立刻红了眼眶,开始小声抽泣起来。
    杜月生见状,心里颇有些不耐烦:“我以为那一万块大洋能让你过的不错。”
    “月生,是我对不起你,毁了我们之间的约定。”
    丁香白了脸,看着杜月生,虔心忏悔着。“拿了那笔钱,我也没脸去香港,就转去了重庆。本想找个可靠的人嫁了,没想到却遇到个中山狼,每天殴/打我不算,还骗走了我身上所有的积蓄……”
    说着说着,丁香又开始上气不接下气地哭起来。
    话说这女人原是个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只怪她当时瞎了眼,觉得跟杜月生去香港只能吃苦,于是爽快地拿了黄景龙的钱跑了。到了重庆却被一个地/痞/流/氓给骗去,几年后落得人财两空,一贫如洗。辗转回到上海滩,她实在走头无路,这才厚着脸皮来找杜月生。

    “你来找我,是想我帮你?”
    丁香红了脸点点头,出声哀求:“月生,看在以前的情面上,你可不可以借我点钱?”
    杜月生上下打量了她几眼,面容是没以前年轻漂亮了,但仍称得上如梨花带雨;原本苗条的身材还是纤细,却有了成熟女人的韵味,显得更有味道。
    “借钱没问题,不过在这里,你没什么去处了吧?”
    丁香难过道:“家里人都不在了,原来的房子也被拆了。”
    “那你在我这儿住下来吧。”
    “什么?!”丁香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这太出乎她的想象了。“月生,你、你肯收留我?”
    杜月生呼出最后一口白烟,掐灭烟头,说道:“这个家大了点,人少也冷清,你要是愿意,住进来我想应该没问题。”
    “愿意!我当然愿意啦!”丁香激动地站起身,“月生,你待我真的太好了!我这辈子给你做牛做马都不能报答一二!”
    杜月生看了她一眼,淡淡说:“你先去洗个澡,等下让厨娘带你去你的房间。”
    目送丁香上楼,杜月生低下头看了眼手表,出了门。

    等杜月生回到家已经快半夜,他上楼直接去了丁香的房间。
    很长时间以来丁香一直吃不饱睡不好,今晚躺在厨娘给她准备的柔软舒适的床褥上,睡得很是香甜。
    杜月生在黑暗里站了会儿,然后脱掉自己的衣裤,压了上去。
    丁香在一阵紧迫中被弄醒,当她睁开眼想尖叫时,杜月生及时挡住了她的嘴。
    “别叫!是我。”
    丁香听出杜月生的声音,但这没能让她完全放松下来,因为她清楚感觉到杜月生在她身上做的事。
    “月、月生,你做什么……不要这样……”
    杜月生动作不停,按下对方微弱的挣扎,哑声低笑:“丁香,我喜欢你。给我好不好?”
    丁香轻轻呻吟了声,与其说是呻吟,不如说更像呜咽。
    杜月生没兴趣管这些,只在软化下来的女人/体/内/继续驰骋,直到最后酣畅淋漓地射/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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